“上海一年級語文新課本刪去全部古詩”!估計昨天讀到這個消息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感到震驚。讓孩子從小就受到優美的古典詩詞的熏陶,這是一個久遠的傳統,無論是舊式的私塾,還是新式學堂,都把古詩詞的誦讀作為一項重要的學習內容。凡是中國人,有一個沒有說出來的共識:心裡不儲存著幾句“舉頭望明月,低頭思故鄉”或“西出陽關無故人”之類的,還是中國人嗎?除非是不幸生長於戰亂年代,ddr4或是過於貧困,沒有受教育的機會。古典詩詞,既是傳統文化的獨特的象徵符號,也是華夏民族特有的文化基因。雖然,“一年級語文新課本刪去全部古詩”,雖然從二年級開始學也是學,但是,早一年學,只有好處,沒有壞處;事情為什麼一定要做得這麼趕盡殺絕呢?不這麼絕對化就不是改革了?
  其實,刪去全部古詩背後,還有更令人震驚的東西。報道說,楊浦區語文教研員認為,修訂教材之舉不僅為學生減負,也為教師減壓。“以前一篇課文平均用兩到三課時,有些課文有近十個生字,老師的教學任務很重,不少學生在課堂上字都讀不通順。現在教材刪減內容後,每篇課文平均能有三到四課時,也就是總體多出兩星期的課時,教師能在課堂上把知識點教扎實。”語文專家蓋敏的話應該可以被視為語文界的共識,至少是主流觀點。這段話傳遞了這樣一種觀點:小學語文,至少是一年級的語文教學的任mSATA務,是掌握知識(點);而一年級孩子應該掌握什麼“知識”呢?就是“認字”。為學生減負,也為教師減壓,這個負擔和壓力,就是認字的數量。
  我們知道,包括認字在內的“知識”,基本屬於理性思維的範疇,這隻是教育的一部分任務。教育還要培育人的想象力,培育人的審美能力和道德感,這是人的精神世界的另一個層面,它是成為一個社會人的前提,是單一的“知識教育”無法取代的任務;兩種教育結合起來,才有馬克思所說的“人的全面發展”;僅僅掌握了知識,而無審美和社會判斷能力的人,只是工具意義上的人。ssd固態硬碟教育專家所設計的教育要把孩子教成工具——這是比刪除古詩更嚴重的事情,或者說,刪除古詩就是這樣的教育理念支配的產物。學古詩是用來認字的,既然是認字,讀什麼不能認字,非要讀古詩?這樣,刪除古詩就有了充分的理由。
  那麼,讀古詩還有別的什麼“用處”嗎?蕭紅的《呼蘭河傳》是膾炙人口的,其中描寫了祖父教她讀古詩:“春眠不覺曉,處處聞啼鳥,夜來風雨聲,花落知多少。”這一首詩,我很喜歡,我一念到第二句,“處處聞啼鳥”那處處兩字,我就高興起來了。覺得這首詩,實在是好, 真好聽“處處”該多好聽。還有一首我更喜歡的:“重重疊疊上樓臺,幾度呼童掃不開。剛被太陽收拾去,又為明月送將來。”就這“幾度呼童掃不開”,我根本不知道什麼usb意思,就念成西瀝忽通掃不開。越念越覺得好聽,越念越有趣味。
  “好聽”是兒童喜歡讀古詩的一個重要理由或原因,所謂“好聽”;其實是語言經過有意組織,如兒歌、繞口令等,具有了游戲性,才被兒童所接受、喜愛。古詩都講究韻律,暗合了兒童愛好游戲的天性。而每一個兒童對語言的敏感固態硬碟又各個不同。我們常常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,童年誦讀古詩的經歷,培養了蕭紅對語言的興趣,對語言音律的敏感,可以視為她文學創作的最初的起點。“好聽”,不一定要全部讀懂,更不一定要把字認全,更不需要考試。
  但是,上海新的一年級語文課本不僅刪除了全部古詩,一些讀繞口令、兒歌的內容也被刪除。也許,在他們看來;語言的好聽不是“知識點”,游戲也不能認字,可以統統刪除。
  古詩成為負擔,責任不在古詩本身,在於教育理念。教育理念不改,今天刪這個,明天刪那個,都是無用功,這不是改革,是折騰;折騰教師和學生,折騰社會。而教育還是原來那個教育。
  (原標題:刪除古詩不是減負,是瞎折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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